我把公案解開給你看，否則你根本不知道它在講什麼。你問禪師什麼是佛，他不會回答：所謂佛，就是自覺覺他覺行圓滿就是佛。你去查資料會這麼說，但你這樣看不會開悟，禪師也不會這樣回答你。有人問我：什麼佛？我回答：大便。又有人問：師父，什麼是佛？我回答：香花。這是什麼意思？

　　師父，什麼是佛？所謂佛，就是覺，這個覺分本覺、始覺、究竟覺，成佛就是要斷習氣、煩惱、無明。你們想聽這個答案嗎？這個答案對於你是沒有用的，你們腦袋為什麼想聽這個呢？師父，什麼是佛？佛，剛開始指的是本師釋迦牟尼佛，他是兩千五百年前印度的一個王子，他的父親叫什麼，他的母親叫什麼，然後他一出生……聽到這些，你會開悟嗎？

　　他問我什麼是佛？我說大便，他聽到有感覺還是沒有感覺？好奇怪！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？我說佛是大便會觸動他？到底是觸動他上天堂還是下地獄，我就不知道。但是我這樣講，會深深打動他的心。什麼是香花？為什麼佛是香花？有一隻蒼蠅，它也想去拜佛，你覺得它會拿香花還是大便？它應該是拿大便去供佛，這樣誠不誠意？這樣，世間哪有什麼事情？香花和大便，有哪裡不一樣？

　　你現在是眾生還是佛？你是眾生，你哪裡是佛？我現在不是要聽你解釋這句話，而是要你展現給我看。我講香花和大便，有沒有點出佛真正的意思？這是透過文字去解釋的嗎？不是。我就是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佛。但是一般人不是這樣的，他們看到現象，就說：佛跟大便有什麼關係，佛跟香花有什麼關係。他們喜歡解釋所謂佛是什麼意思，但是卻始終悟不到佛是什麼狀態。

　　香花跟大便是平等的，你不要以為不一樣。如果這些概念你明白了，就天下太平了。否則，你學佛會很累，你永遠都要從不好的那一邊跑向好的那一邊去。比如：我現在很差勁，我要慢慢修，修到有一天，變成聖人，變成很完美的人；我現在迷，我要拚命修，修到悟；我現在是眾生，我要拚命修，修到有一天成佛。

　　從眾生修到佛，這不是真實意，這是方便說。真理是，佛跟眾生，他們是平等的；他們都是脫褲子放屁，多此一舉。為什麼？佛跟眾生是不是都是假名？實相有沒有這個名字？你還不是一個名？你為什麼還掉入我的陷阱。假名還是一個名！所以，好好學維摩詰，不要講話。內行的人是看你的動作，不是聽你講話。

　　你要知道什麼叫方便，在你未突破之前不得已告訴你，但你到達一種程度之後，如果沒有講，就是我對不起你。如果時機未到，我就直接告訴你，那就是我害死你。我現在是要不告訴你，還是要害死你，還是要慢慢來？你知道我為什麼越講越快嗎？所謂越講越快，不是我的速度，而是人生實在無常，像我們南投的同學一個一個往生，下一個說不定就輪到我，所以要趕緊講給你聽。其實有些概念你們都懂，我不用再跟你們說。要跟你講真話，不要再跟你講這些繞來繞去的話。而且，最究竟的道理，懂了就懂了，不懂就是不懂。不是解釋文字，而是你要在日常修行，就要展現出來。


聞後思惟：你的潛意識是否總想由迷轉悟、從凡入聖？